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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前妻件事,打算點呀?」臨離開我家前,我問Mark。

「放心!我會處理。由今日開始,我會盡能力保護我哋呢段關係。」Mark答。

「嗯。」

 

我讓Mark在門前輕吻我後,就讓他離開了。我軟癱在沙發上,寧靜得幾乎聽到屋外的微風聲。事實上,我已經完全無力了。

 

昨晚經歷了人生首次全心全意的性愛,在Mark進入一刻,我再一次墜進那如黑洞般的虛無世界,身心卻在失去著力點下被瘋狂地擺動,就連眼皮也無法睜開。那種興奮的感覺就像坐在過山車上,這邊廂才升高,那邊廂就下衝,害我不停尖叫。

 

我聽說日本有一個「絕叫過山車」,由於高速飛馳產生的風壓影響淚線,乘客無可避免地被壓出眼淚。昨晚,我卻不只淚水,幾乎能流出的體液也禁不住洩出來。

 

在清醒與失去知覺之間,我感受到Mark從肉體到思想都奔流到我的深處。他的孤獨感是我前所未見的,因而在遇上擁有相同能力的我,便份外激動用力,希望我成為他龐大的感情容器。而我已失去一切抵抗能力,任由他盡情一瀉如注。

 

本來,一覺醒來後仍筋竭力疲,卻被Mark撫摸幾下後,又再意猶未盡。結果,在晨光的暖意下,我又再墜進那令人痴迷的沉淪狀態。

 

「真係好靜……」我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起來:「靜得前所未有……」

 

我突然從沙發跳起來。對了!小姐呢?難怪會如此安靜,就連平常慣常討食物的動靜也沒有。

 

「小姐?小姐?你喺邊呀?」

 

我急了,因為小姐的飲食時間,規律得如同日本地鐵一樣。只要我遲了點餵食,她就一定會發脾氣地叫。微風從屋外帶來了一點寒意……風?昨晚我以為Mark被車撞倒,所以跑出屋。回來後,我已經被Mark溶化了,一直做愛到今朝。對了!我一整晚沒有關窗,難道小姐跳了出去?千萬不要呀!

 

我連望探頭出窗外,幸好街上沒有任何異樣,地面也沒有血跡之類,我才鬆一口氣。但她到底去了那裡呢?

 

正當我氣急敗壞之際,門鈴響起。開門後,隨了見到嘉儀外,還有小姐急不及待在門隙跑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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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做咩趕咗小姐出門口呀?我頭先見佢喺後樓梯前面,傻下傻下咁。」嘉儀問。

「我點會呀!我都唔知點解佢會行咗出去。可能尋晚,我開門俾Mark果時……」

「佢上過嚟咩?」

「係……仲今朝先走……」

 

我一五一十把Mark上來的因由告訴了嘉儀,還坦白我們上了床。

 

「咁就大鑊啦喇!」嘉儀凝重地說:「你之前可以咁理直氣壯,原因係你哋兩個未上床,唔算出軌。但而家你哋咁樣,話晒同老婆未正式離婚,真係衰啲講,你算係勾佬喎。」

「咁佢哋兩個遲早都分開㗎啦!」

「遲早係『遲』同『早』啲分別,你係早咗就早咗。同埋,又係你自己講Mark似乎除咗上床之外,仲有其他令佢更在意嘅目的㗎嘛。你攪清楚嗱?」

「未……不過,尋晚嘅環境真係……我唔識講。總之,我抗拒唔到啦!」

「你係又俾佢思想控制住,定係你自己根本情不自禁呀?」

「無錯!一定係比佢控制住。」我斬釘截鐵地答。

「我最驚係另一個可能。」嘉儀猶疑了一陣,續說:「我怕你因為知道佢有呢種能力,反而不知不覺間有個藉口俾自己,令自己條底線每況愈下。」

 

我沉默了,失去反駁的衝動,因為我實在無法完全否定這個可能性。然而,我竟沒有發現小姐給我的「警告」。

 

******

 

那一晚後,我跟Mark不時也會做愛,每一次也能享受到高潮帶來的快慰,但卻不在我們任何一方的家。在他那裡,我實在陰影太大。在我這裡,又隱約覺得小姐會不喜歡。起初,他會為我們的「小約會」預訂酒店,但慢慢就變成時鐘酒店,因為有時會安排在平日下班見面。可是,次數愈多,我就愈擔心不能離開他,也有幻想過失去他後的空虛。因此,每一次當我想問他關於其太太的進展時,就總是說不出口。

 

「是旦啦!」嘉儀也為我急躁起來,我也只好如此回應。

「你覺得咁樣真係好咩?唔清唔楚咁。」嘉儀再問追。

「唔係可以點啫。一次又係出軌,兩次又係出軌,有分別咩?如果佢有心玩我,要玩完就走,我都留佢唔到㗎,到時咪自然散囉。」

「咁如果有咗,點呀?」

「唔會。我有食藥。」

「吓?你為咗佢食藥?」

「而家都好普通啫。」

 

再一次,我無法坦白告訴嘉儀,跟Mark最全面接觸的渴求。或許,我已經對墜進虛無的刺激感上癮。

 

「姐妹,你真係要好認真咁諗清楚。」嘉儀放下零食,露出非常嚴肅的表情說:「你而家所做嘅,同你身材一樣,都已經犯晒規啦!如果佢老婆真係再嚟搵你的話,除非有危險,否則盡量錯就要認。當然,打唔駛企定啦!因為原則上,你真係有負於佢。」

「點解唔避開佢就算?」

「我怕你避完,佢反而會上網公審你。到時,咁就一世㗎啦!」

「得喇。我有分寸。」

 

那一刻,我完全沒想過嘉儀竟像有預知能力一樣。三日後,我真的在街上再碰到Mark的太太。而且,她更是迎面而來,避無可避的相遇。

 

「你好!終於又再見面。」Mark的太太仍是跟首次見面時一樣,溫文得過份。

「你好。」雖然很尷尬,但既然避無可避,我也只好硬著頭皮面對。「今次你又係專登嚟搵我?」

「係。唔好意思,上次嚇親你。」

「我明白妳嘅感受。」到底她知否我已跟Mark上床呢?還是我應繼續上次的堅持?在思考期間,我一時口快說:「Mark話你精神有問……」

 

糟了!怎可能如此失禮!而且,可能她因在意自己的病而發狂。

 

「精神病嗎?」太太卻淡然一笑:「無錯,我係有病。不過,你應該唔知道呢個病係Mark 一手做成嘅。」

「因為佢要同妳離婚?」

 

我屏息以待,而她的目光由友轉為輕視,笑容也從淡然變成嘲笑。

 

「唔係。係佢唔肯同我離婚,仲利用我去一次又一次咁傷害其他女仔,包括你。」

 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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